“所以，你知道第二阶段是什么规则了吗？在下一期还会再表演新歌吗？我好急。”

节目结束的瞬间，意犹未尽的小助理立刻发挥了自己身为张帆助理的最大优势，恨不得先人一步，立刻从正主这里得到肯定的消息。

“你别急，让子弹再飞一会。如果现在告诉你，下周的节目对你来说不就没有期待感了嘛。”

张帆没理兴奋的小助理“这是我此生最大的请求”的可怜小眼神。

毕竟骗得了人一次骗不了第二次，她单今天可就已经是第二遍在这么说了，张帆又不是蒲公英那样笨笨的、被骗几次都反应不过来的家伙。哼哼，他很聪明。

低头看经纪人帮自己规划的下周行程安排，张帆试图从里面多找出几个小时的假期。可惜，连一分一秒都扣不出来，于是悲伤的眼泪在心里打转。

“可恶，唱了一辈子歌，难道在节目之余我还不能享受享受吗？我唱《蓝莲花》鼓励大家追求自由，然后自己在这里偷偷卷，这也太……”

张帆想了半天，却不好形容自己正在做的事。这事在他眼里太龌龊、太过分了，整个人类的语言体系里就没有这么肮脏的一句话。

当看到下周行程里有个几乎占据整整一天时间的杂志写真拍摄时，张帆顿时眼睛一亮，抬起头，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经纪人，

“明明是个歌手，怎么还有杂志这种东西要拍？简直成了个不务正业的模特！我提前说好，我拒绝黄，拒绝赌，拒绝乒乓球。”

“谁会让你拍乒乓球啊！”

绷着脸的经纪人一秒破功，清了清嗓子后才继续开口，

“咳咳，这個嘛，其实也不算不务正业。你要知道，歌手也是明星，是明星就要和粉丝拥有良好的互动，因为没有君子不养艺人。”

“即使现在都说谁谁谁是资本捧出来的，但资本逐利，能捧起来就说明他本身是赚的，就说明这个明星本身还是在靠粉丝的关注来吃饭的。你的好朋友小路对此的认识就很清晰，不愧是名利场里打磨出来的顶流。”

“所以，你拍帅气的照片给他们买，粉丝讨论你的帅气有多么吸引他们并得到彼此的共鸣，这就是提升自豪感、凝聚向心力的行为。这就是你的工作，这就是你的专业，跟学机械的打螺丝、学土木的去打灰一样。”

“而且这可是在全海蓝星都受追捧的《时尚市场》。你是不知道，由于不是对方的主动邀请，走的是经纪公司推荐的路子，就算是以咱们公司的实力，这个拍摄名额其实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，我觉得伱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就帮你申请了一下。”

“公司既然最后在那么多艺人的申请里批给你了，也说明领导们还是很看好你的，愿意给你投入资源，多少艺人想拍还拍不到呢。放心吧，知道你害羞，拍摄也是很正经的拍摄，顶多换几套衣服，你连上衣都不用脱的那种。”

“更何况，你这么帅，拍写真对你的形象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，只拍这一组我都觉得少。”

经纪人摊了摊手，扯了一通张帆听不懂但让他觉得似乎很有道理、很厉害的话。就算是他也知道，学机械的以后要去打螺丝、学土木的以后要去打灰，工科的两大护法级专业嘛！

既然经纪人都这么说了，那张帆也只能叹了口气，露出一副因命运无法改变而悲伤逆流成河的疲惫眼神。但他嘴上却肯定是不会服软的，

“我害羞什么，要是我脱衣服，害羞的该是别人。”

经纪人：“……”

小助理：“……”

原来你不爽的是这个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