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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什么时候开始的?【一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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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島猝不及防摔他身上,整个人都向前撲倒,手臂圈住他的肩。

被体溫捂暖的橙花味在面前炸开,霍深鼻尖和脸上全是他飘扬的发丝,舒服得闭上眼睛,歪头贴了贴他耳尖: “考拉。”

他的小伽伽双手双脚全都圈着他。

“考你祖宗!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,我帮你挖出来烤一下吧!”沈月島滿脸羞愤,抵着他胸口想往后躲。后腰突然横上来一条手臂,霍深的手指在他脊椎上一滑:“把背打直,不准往里弯。”

“唔——别碰……”他反应意外得大,浑身似过电,热得刺痒。被碰着的那根骨头简直像被人拆出来扔油锅里炸了。

但他很快就意识到,不是自己热,而是霍深太烫。贴着自己的大腿烫得吓人,隔着睡裤都像坐在一块烙铁上。他顾不得再闹,伸手去摸他额头,“怎么这么烫?你发烧了?”霍深温驯地闭上眼给他摸,掌心凉凉的,他医意地偷蹭了一下。

“不知道,很燙吗?’

他发病时偶尔会陷入失温的状态,冷热失调,还没有理智。

零下十几度的隆冬觉得闷热无比,脱光衣服跳进冰湖里,被发现时已经冻休克了。酷暑难耐的夏天又会冷得瑟瑟发抖,躺在烈日下暴晒,中暑到严重脱水。所以这些年陆凛从不会离开他身边太久,就怕他发病时不知道冷热把自己作死。

“热得能烤红薯了,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自己发烧?”沈月島快让他气死,瞟到旁边桌子上放着手机就去拿,“我帮你叫医生。”

话音刚落,霍深拿起手机就扔下了阳台。

沈月島的手僵在半空: “你这是……又给我闹哪出?”

“叫医生幹什么,又烧不死。”

“哈,敢情霍会长的生存理念是活着挺好,死了也行?”还真是和他不谋而合了。

“为什么非要叫人?”霍深又问他。

“啊?”

“你怕我對你做什么吗?”

“你不是已经做了吗!”还装什么无辜呢!

“就我和你不行吗?”

“行个屁,就我自己也搞不了你啊!”他现在连腿都动不了。

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戳到了霍深的心窝,他愉悦地笑了一声,上身放松后仰进椅背里:“你想怎么搞我?”

“我__

我想搞死你行吗!

他闭上嘴,疲惫地按按眉心: “我真服了,你现在就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儿你知道吗?”

认识这么多年,他还是第一次见霍深这样。

“嗯,”霍深伸手刮刮他大腿:“我不动了,来吧,随便你怎么搞。”

“我搞个屁啊!你要不要脸!”沈月島抬手想抽他,但霍深突然撤出按在他腰上的手,他没了支撐一个猛子直接扑到了他脸上。“这么搞啊?”霍深环抱住他,笑着蹭蹭他鼻尖。

沈月島气死,扭着身子往两边使劲推他,但真落在人身上的力气却没多大。

霍深虚虚地圈着他,禁锢的力气也没多大。

两人就这么假模假样地闹了会儿,漸漸不动了,也不讲话,四周安静下来,他们心照不宣地贴在一起,如同静谧的水伏着沉静的山。晚风轻拂过,枝条上坠着的最后两朵花骨朵也被吹下,落在沈月島眼前。

他趴在霍深肩头打个哈欠, “风信子,是这个时候开的吗?”

“都可以。”

“什么都可以,我问的是花期。”

“你如果喜欢,就什么时候开花都可以。”

“哟。会长真是手腕通天,管着半个曼约顿还不算,现在连風信子的花期都要管了。”

这次霍深没再接话,他只是贪恋地抱着怀里的人,从心头深处觉得饜足。

这是个太过亲密的姿势了,两人的体温通过毫无縫隙地紧贴的皮肤慢慢达到一致,不需要望着彼此的眼睛就能传递心跳和情緒。明明是情人之间做的事,但他门谁都没觉得不适。

安静片刻后,霍深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,突然开口: “我失去过一些东西,那是一次很疼很惨痛的经历,但它也让我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———无所有的人是不配有欲望的,钱权名利都是光鮮虚伪的狗屁,可它能帮我留住我想要的人。”

沈月島哇地一声瞪圆眼: “我居然从你嘴里听到了狗屁!””……”霍深黑脸。

“可你游刃有余地掌握着这些狗屁。”

这句是真心,他敬佩霍深的強大,也倚仗他的庇护,希翼有一天可以成为他那样的人。

霍深帮他捋过耳边的长发,冰凉的声音中透着惯常的强势和淡漠: “因为我习惯把我在意的人和事都掌控在手里,只要想要的欲望足夠强烈,就没有做不成的

事。”

沈月岛驀地睁开眼睛。

明明是那么狂妄霸道的一句话,他却感觉像是听了一句告白。他殳头没尾地问道: 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“嗯?”霍深不知所谓。

下一秒就听沈月岛说: “你偷偷喜欢我,是从什么时候開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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