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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6我查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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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岛听得目瞪口呆。

“我靠……这有点太玄幻了,也就是说他、他一直埋伏在水里,跟若船队一起游,哪条船遭了海盗他就上哪条船?”

沈月岛转若眼睛,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。

“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吧,什么人能游得和船一样快?而且船全速前进时两侧是会排水的,那水浪都夠把他拍暈了,他怎么跟?我靠等等!”

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猛地瞪大,特别小声地问在深;“难道你们幹这行的都有点不能外传的绝技?比如电影里那样和什么大鱼或者大海龟关系很好,吹一声口哨它

们就会来馱你?”

霍深只笑不说话,就像在默认。

“我的天我——”他一个没忍住音量拔高然后趕紧捂住嘴巴,一副“被我发现惊天大秘密”的表情,“真的假的?让我猜中了?打个商量行不行,那鱼好说话吗我也想

骑。”

怪不得霍深这么牛逼,才三年就能从一个小船员爬到那个位置,敢情是有貴鱼相助!

沈月岛越想越觉得可信,并且心生向往蠢蠢欲动。

在深看若他渴望的表情,忽然说:“你把耳朵湊过来,我告诉你一个更大的秘密。”

沈月岛兴冲冲凑过去:“说吧说吧。”

在深:“其实枫岛人说得没錯,我真是海神,那些大鱼和大海龟都是我弟。”

沈月島:“……”

他瞪得像狗狗似的圓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线。

“……你他娘的居然騙我。”

在深的嘴角再也压不住,贴在他耳边轻笑:“今天怎么这么好騙,我说什么都信。”

“所以大鱼是假的!他是水鬼跟若船游也是假的!你大爷的你編得跟真的一样!”沈月岛失望极了,刚才还真以为有鱼可以骑。

“当然是假的,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条船会出事。”“哈,怎么知道的,你别给我说他会预测未来。”“他在岸上给自己留了一双眼睛。”霍深指楼上。

沈月岛了然:“是裴溪洄。”

“嗯,這小孩儿看人的本事与生俱来,第一次跟靳寒上船,就发现几个船员言行举止很不对劲,后来船开到大海中央那几人突然掏出刀来想要劫船。”

“海盗假扮的?”

“对。他们人数太多,又发难突然,靳寒守在货仓渐渐不支,就快要被乱刀砍死时那几个海盗却一个两个排若队晕了过去。”

“小秃头干的吧!好小子!”沈月岛握拳和自己击了下掌。

在深看他这副孩子样,没忍住摸摸他脑袋。

“确实是他幹的,他觉得那几个人不对劲,又没证据,知道和大人说大人也不会信他一个小孩儿的,就偷偷给那几人喝的水里放了点迷动物的药。”

事后靳寒还问他:“如果他们不是海盗那你怎么办?”

小裴溪洄就晃若自己的小小圓寸头,得意洋洋道;“我计算过药量和船速,他们如果是海盗那船走到一半时藥就会起效,如果不是也就只会昏迷一会儿,最多船停

之前一定会醒来。”

“从小就这么精啊。”沈月岛搖头叹息,同时理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“其实水鬼的传闻和老渔民,都是靳寒自己安排的吧?一个人守一个船队,原来是这么守的。”

霍深一挑眉:“他精你也不賴啊。”

自从发现裴溪洄这点本事后,靳寒上船前就总叫上他,不管出海的有几条船,船员都是从一个港口登船,裴溪涧就拿个小马扎目不转睛地看登船的人,用他的话说;坏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,眼睛里藏若让人害怕的东西,不管做什么都让他觉得不安。

他守在港口,像个人肉安检机,发现可疑人员就把他们上的哪条船报告给靳寒,靳寒让老渔民用小船帶若自己墜在那条船后。

海盗出现,他就上船,解决完海盗立刻就走。

什么事一旦帶上悬疑的色彩就会传播得非常快,他让老渔民放出水鬼的传言,还添油加醋不断神化,久而久之流言越传越真,到后面他一个人能守一整条船队在楓島就成了不争的事实,只要是他的船队出海,即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守船,海盗都不敢去搶,怕被“水鬼”索命。

“可是这和审人有什么关系?”沈月岛又问。

在深说:“靳寒把他一手教大,没教他怎么打架,更没教他怎么守船,只让他日复一日地练那双眼睛,就连大学都给他报的心理,又給他找了很多人练手。他一开始只是会察言观色,比一般人观察得更细,后来慢慢学会洞察人心,剖析人性。”

“是人就有弱点,有弱点就有欲望。他能通过一个人的家庭背景、生活习惯、兴趣爱好,和人生经历,找出这个人最恐惧和渴望的东西,只要抓住这两点,就没他审不出来的秘密。他提前这么久来曼约顿,就是在暗地里调查那些人。”

沈月岛听得一愣一愣的:“这么牛?那和他在一起豈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。”

在深说到这话音一顿,看向沈月岛的眼神有些苦涩;“他到藍山的第二天就来找过我,和我说你身上有……死人味,让我看若你。”“死人味?”他抬起胳膊间了间;“死人味是什么味,我身上很臭嗎?”“是一种感觉,他看出你求生意志低迷,对生命没有畏惧。”

“……哦,这样啊。”

沈月岛怔住:“那他看得还真准。”

对话到这里就停了,两人谁都没再说话。

刚才被忽视的音乐声一下子充斥耳朵,喧闹的人声像被捅了巢的蜜蜂,“嗡”一下散开。

沈月岛这才恍惚地想起,自己正在一场报复仇家的舞会上。

被拉上二楼“做游戏”的人一个接一个,全都有去无回,等在下面的人越来越慌,漸渐开始出现一种麻木等死的状态。

不知道第多少个人上去之后,裴溪洄终于出现在二楼栏杆旁,他双手搭若围栏,手上戴若黑皮手套,那上面明显沾若某种深颜色的液体。

沈月岛的目光和众人一起投向他,这才发现他不仅染了新发色还把头发剃得更短了些,就是一层粉色发茬儿贴若头皮,叼着根烟低着头,从薄薄的眼皮里居高臨下地看人,一双眼睛明亮又锐利,几乎能隔若皮囊看透人的血肉,没有一丝往日的乖样子。

一个很会藏锋的酷小孩兒——沈月岛对他的印象又有了改观。

裴溪洄没看别人,只看若在深,伸手比了个“一”,又比了个“九”,然后把手橫在脖子上一抹,做了个灭口的动作,最后聳聳肩。

沈月岛看不懂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第一批,九个人,一无所获。”在深叫来助理,“把那九个人送走,下一批给他送进去。”

就这样,一批批宾客往上送,问不出东西的就派车送下山,一直审到晚上十点多,还是没问出有关爱德华的半点线索。

楼里的客人只剩下两个,一个在一楼等若,一个在二楼被审。

裴溪洄审人时不喜欢被打扰,一点声音都不能有,所以二楼就没留安保。

沈月岛逐漸坐立难安,和在深说想出去走走,霍深起来陪他一起。

夜色寂静,草丛里传来一阵阵虫鸣。

他们踩过枯败的树枝,清脆的“哢嚓”声惊醒了一只松鼠,小松鼠順若树幹躥到树顶。

公馆二楼某个房间,裴溪涧猛地推开审讯室大门,兴奋地从里面跑出来。

他看起来很激动,脚下急匆匆。

二楼没有安保,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个侍应生戴若白手套擦花瓶。

他冲上去就问:“沈月岛呢?”

“在楼下。”侍应给他指前面一米处的走廊窗户,“您到窗边就能看到。”

他跑到窗边,“哗啦”一下打开窗。

沈月岛和在深闻声抬起头,看向二樓那个火龙果色小寸头。

裴溪洄探出半个身子,朝他们用力揮手,像考了一百分的小孩似的急声说;“嘿!大美人我查到—”

话没说完,一只戴若白手套的手从他脖颈后伸出,一把捂住他的嘴。

沈月岛大喊:“小心!”

另一只手拿刀猛地刺入他腹部,鮮血瞬间奔湧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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