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一点半,何纪年终于回家了。白溪一如既往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等他。alpha边换鞋边打电话,走到客厅时正好说了声“明天再讲”挂断了。
“还没睡?”何纪年脸上显出幾分疲惫,“说了不用等我,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宴会吗。”
白溪腿上的烫伤已经缓解了不少,絲綢睡衣蹭到了也不会很痛,他索性就没管,接过何紀年遞来的衣服挂到了一边:“没事,反正我也不困。”
何纪年“嗯”了声,没再多交流,拿了东西就去浴室洗澡。
白溪听着浴室的水声难得有些烦躁。烫伤的地方在他的大腿根,被睡裤遮住了一大半,但动作剧烈点,也是能看出来的。结果alpha看也没看他,心里别别扭扭涌现了点委屈感。
他回到臥室躺下,盯着杂志半天没翻页,伸手把被子拉了拉,往腿上盖,红痕被遮住,顿了顿,又把被子往身上盖了盖。
反正就挺莫名其妙。白溪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,火气在何纪年叫他给自己递毛巾时达到顶峰。
“白溪?”叫了两遍没人应,何纪年声音帶了点疑惑。
“来了。”脾气发不出来,白溪遞了毛巾就对著何纪年的枕头来了几下,在alpha出来前,又坐回到自己睡的那半边。
何紀年洗完澡出来就拿着手機不知道做些什么,终于有空看自己老婆在幹嘛。白溪正躺下准备睡觉了。
何紀年动作一顿:“今天睡得这么早?”
白溪淡淡地回复:“十二点半,不早了。”
“你刚刚不是说你不困吗?”
“现在困了。”
何纪年并不是个对感情迟钝的人,相反他还颇为敏感,这可能得益于自己爹妈小时候的教育以及现实版偶像劇。白溪很少情绪外露,绝大多数都是千篇一律的笑脸,结婚两年连他生气都少见。但何纪年很明显从这段生硬的对话中听出来哪里不对勁。
“白溪。”
“嗯?”oga应了声,还是背对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
白溪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迁怒,何纪年没做错什么不需要看他的冷脸。于是深吸一口气,转了过去,面对着何纪年说:“没事,快睡吧,纪年哥你明天不是还要开会
嘛。”
“你心情不好?”
“没事,真没事。”白溪扯了扯嘴角。何纪年越问他越觉得自己不该对他发脾气,他坐直了身,抱住他的胳膊轻声道:“你别瞎想,我怎么会心情不好。”
何纪年半信半疑,见他坚持也就没再问。oga靠近他后轻浅的呼吸声传入耳畔,信息素混杂着好闻的沐浴露香萦绕在鼻尖难以忽视。何纪年眼神向下一瞥,白
溪的睡衣稍稍有些大,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,竟能看到胸前光景。
好歹是个身体机能正常的alpha,没道理放在嘴边的不吃。他顺势低头,含住了那长小巧的嘴,在白溪的轻呼声中一把揽过他的腰,将他抱进了怀里。
“可以吗?”他问。
白溪被吻得呼吸有些急促,他不知道想到什么,撇过脸问:“我要说不可以呢,纪年哥要停下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