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鹊和施弥明的婚讯迅速传播到各大媒体,成为备受瞩目的焦点。各大新闻机构争相报道这对新人的婚姻,社交媒体上也掀起了一阵热烈的讨论。
新闻标题纷纷报道:《李家小公子与商界精英施弥明喜结连理》《金融鉅鳄与继承豪門联手,金融与世家的完美结合》等等。
新闻报道聚焦在施弥明身上,大肆吹捧他的商业头脑、成功事业和卓越的投资眼光。报道纷纷强调施弥明的商界地位,将他描绘成金融领域的巨擘和投资界的明星人物。
李鵲看着这些天花乱坠的文章,没好气问施弥明:“买这些通稿,花多少钱?”
施弥明说:“不怎么花錢。”
李鹊震惊: “这也能捞到赞助?”
施弥明淡淡一笑:“我旗下有投资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企业,也是大股东,他们为我写稿,怎么能额外收钱呢?等这些人把新闻炒热了,别的媒体也会跟风转载、报道,更不需要我花钱了。”
李鹊:……又是被施弥明的白嫖技能震撼的一天。
李家没钱的时候想卖兒子都没地方卖,从前那些亲朋好友,找他们帮助他们都似躺棺材里一样敲都敲不出来。如今李家得到输血,有了活力,昔日那些亲朋好友便立即死而复生一样欢欢喜喜回来了。
李家当然不计较他门之前的“失踪”,因为易地而处,他们要是失败了,李家也会“失踪”。上流人就是这么下流。
李家在本土积攒好几代了,人脉资源当然是施弥明所不能比的,虽然真的到要紧关头也不顶用,但锦上添花畫龙点睛的功能还是在的。李家遵从约定,把这些人脉资介绍给施弥明。施弥明借此认得许多低调的政商要员、隐形富豪,建立了关系,很滿意这个“蛋糕”。
施弥明好风凭借力,借这协议婚姻,一次过打通上层关系,同时做好公众形象,自认是怎么样都不亏的。而李家得到真金白银,要命关头吊上一口独参汤,也是不错。
这些人里面,只有李鹊关注着一件大事——婚礼那天穿什么?穿高定怎么都得提前半年定做啊。李鹊不高兴地问施弥明: “你说怎么样?”施弥明说:“莫担心,服装也有赞助。”
李鹊震惊了:“不行,钻戒也就罢了,衣服可不一样,同不同款,一眼就知。品牌赞助那些肯定就是借来借去还不能量身定制的了。我堂堂李公子大喜日子穿什
么‘明星同款’,还活不活了?”
施弥明讶异: “这就不活了?你们上等人的生命这么脆弱的吗?”
李鵲恨声说:“你不懂高定的意义是什么?穿高定就算不穿全亚洲唯—一件,也得是全国唯——件啊,撞衫慘过撞车啊!”
施弥明看李鹊说得这么严重,心里动搖,问: “高定结婚礼服要多少钱?”
李鹊听得施弥明有些松动,喜逐颜开: “所谓定制,就是很灵活的,豐俭由人嘛。但我们既然要办‘世纪婚礼’,礼服怎么都得上档次吧,得找名设计师,重工刺绣,就算不镶钻,也起码得镶一万几千颗施华洛世奇吧……林林总总算起来,我觉得预算一千万有找。”
施弥明很意外: “一千万?”
这一刻,施弥明才真正确信李鳶当初说“两百万置装费已经很悭了”的话了。
施弥明问: “你的意思是要求我花一千万买一辈子只穿一次的衣服吗?”李鹊理直气壮: “就是一辈子只穿一次才要买贵的呀!”说着,李鵲眉头大皱:“施先生,你不会拿不出这个钱吧?”显然有些激将的意思。
施弥明不是那中好面子充胖子的人,被李鵲激将也不会有任何波动。他头也不抬地回答道:“你知道,一千万拿来买衣服,就是擱那儿等蟲子咬。一千万给我放公司投资运营,过一阵子就能变三千万、五千万、一个亿……不但可以实现我个人的财富增值,还能养活多少员工,发展多少行业,刺激多少gdp,你想过么?”
“没想过。”李鵲即答
施弥明:……毫不意外。
李鵲忍不住问他:“你这么孤寒,为什么相亲那天还准备那么贵的红酒?”
施弥明答道:“那不是为了应酬嗎?给客户和伙伴拉关系喝的,肯定要上好东西。再说了,那酒买了一瓶,开了一次一般也喝不完,可以存在饭店里,等下次见别的客户的时候再开再喝。比你那个一生穿一次的衣服可实惠多了。”
李鹊:……再次被未来老公的孤寒震撼到了。
李鹊忍不住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施弥明,仿佛在看守护一座金山的大恶龙。
而他李鹊,就是来單挑惡龙的勇敢騎士。
施弥明察覺到李鵲目光的尖锐,没好气道:“你知不知挣钱很艰难?”
“怎么会?”李鹊不解,“你刚刚不是说钱能生钱?你把一千万放公司里放着放着就能变一亿?这听起来一点儿也不难啊。”施弥明竟无言以对。
李鹊最近在施弥明的公司来来去去,前台都认得他了,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阻拦。
于是,李鹊便帶着畫冊气势汹汹地中上总裁办,咚咚咚地敲施弥明的门。
施弥明一听到那敲门声,就知道是李鹊。
除了李鹊和证监会,没有人敢这样敲他的门。
施弥明只说: “你们上等人敲门这么大声的?”
李鵲大模斯样地径自坐下:“你们这儿电话响个不停,太吵了,我怕你听不见。”
说着,李鹊拿出一本画册,摊开在施弥明办公桌上。画册上便是一个设計师品牌的高定男装礼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