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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四 拜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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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月有余,李白与蒙面黑衣人一战所受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

这日,杨少瑕与梅清漓和其他三人合奏《快意恩仇曲》罢,两人闲来无事,走出洞外,开始切磋武艺。双方你来我往,都是普通招式,如此过了几十回合。梅清漓忽然想起她与杨少瑕初次交手时,少瑕曾使出了一式回头只攻不守的剑招,于是问道:“杨大哥,我还记得我们初次交手时,你使出过一式猛然回头的剑招,当时你是怎么想到的?”少瑕答道:“八岁那年,我蒙郭子仪将军传授枪法,其最强杀手锏便叫做回马枪,我当时也是情急之下以剑为枪使出那一招‘回马剑’……”清漓点头说道:“原来如此。习武之人中有天赋者皆善于融会贯通,你可算的是极具灵性慧根了……只是这一招的名字,叫回马剑似乎不大好听……”少瑕问道:“梅姑娘,依你之见取个什么名字好呢?”清漓笑答:“我看不如就叫做‘回眸一笑’吧!”少瑕喜道:“回眸一笑……好名字!这一招就叫做回眸一笑。”清漓说道:“回眸一笑虽是巧妙,可终归破解不了我师门的绝招‘一剑霜寒’,不知杨大哥如今可想到了应对之法?”少瑕答道:“我想我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,你可以不施加内力使出来一试……”清漓说道:“那好,你要小心应对。”于是右手并未发力,只是使出一剑霜寒剑招。少瑕右手也不施加内力,只以“快意终结式”的一招两式来应对。纵然此一招两式并未施加任何内力,然剑招却是无比灵动闪变;若非梅清漓迅速后撤几步,只怕会被杨少瑕剑锋所伤……梅清漓惊喜道:“杨大哥,恭喜你终于破解了我师门的杀招!你这一招两式实在灵变的很,莫非就是李白大哥所赐名的‘快意终结式’?”少瑕答道:“正是。”清漓微笑赞道:“果然名副其实……好潇洒快意的名字!”二人相对而笑,又以普通招式切磋了数十个回合。

李白从山洞出来意外看到,便拍手笑道:“好好好,你二人比的是郎情妾意,都是不敢发力,诚恐对方受伤……既然如此,何不就今日拜堂成亲呢?”

杨少瑕忙道:“大哥,你又拿我取笑!”

李白大笑道:“傻小子,就你到现在还不明白……你可知道,你二人在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认识了?”

杨少瑕瞪大了眼睛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
李白看向梅清漓道:“梅姑娘,到此时你还不把那个小物件拿出来吗?”

杨少瑕一脸疑惑,又看向梅清漓。

只见梅清漓从衣中取出一个锦袋,又从锦袋中取出一个以芦苇叶子和芦苇杆做成的小鱼。杨少瑕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他儿时常做的小物件,脱口而出道:“梅姑娘,你身上怎么会有我幼年时候编制的小鱼?”忽然,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,还有她那甜美的笑容。少瑕一把抓住了梅清漓的双手,惊喜说道:“莫非……莫非你就是我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小女孩!”梅清漓想要挣脱被少瑕抓紧的手,无奈少瑕抓的太紧,却怎么也挣脱不开。她看了杨少瑕一眼,然后低头点了点头。

杨少瑕大喜道:“太好了!时隔这么多年,我终于见到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……我还记得,她的名字叫做李离。”

李白点头说道:“是的。她还有个弟弟,叫做李继。你还有印象吗?”

杨少瑕点头回道:“大哥,我都想起来了……只是不知李继现在何处?”少瑕说到“只是不知李继现在何处”的时候,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握着梅清漓的双手,连忙松开双手,红着脸尴尬地笑道:“梅姑娘,刚才是我失礼了……”

梅清漓轻声道:“没事……当年郭将军和李大哥救下了我和弟弟,我只依稀记得我们被一家农户收留,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……弟弟去了哪里也不清楚。”

李白道:“此事我后来曾问过郭将军,郭将军说他当年将你们姐弟二人交给了洛阳城外的一家农户,那家农户是一对老夫妻,儿子在外面打仗战死了。他将姐弟俩交给农户抚养,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,然后他就去往西北了。后来他又回来找过那一家农户,房屋早已被烧毁;听周围的邻居说,有一晚农户家里着了火,这对夫妻也被大火烧死了。后来大家一起将大火扑灭,只是发现了那对夫妻的尸体,唯独没见到那两个孩子……”

杨少瑕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这么说来,梅姑娘的弟弟或许还在世上,也或许早已经死了……”

梅清漓听他如此说,眼泪顿时夺眶而出。

杨少瑕忙道:“梅姑娘,对不起。我也只是随口一说,既然你被你师父救走了,那李继也有可能被别人救走……你说对吧?”

李白也点头道:“是的。凡事要往好处想,李继或许还活着。”

杨少瑕问道:“大哥,这么说来……你岂不是早就知道了梅姑娘的身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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